priest家儿子们鸡飞狗跳的七夕
杀破狼 长顾
“子熹?”
“唔?”
顾昀嘴上叼着个不知道做什么细活的小玩意,桌上有一十分暗骚的发簪——想必是旧纨绔顾某的手笔,乍看上去没什么,实则有着世家公子做派的暗里繁复。
长庚半阖着眼,伸手扒拉开细碎的木屑,顺带着打量了下那簪子。
他本以为顾昀会做个堪比孔雀翎羽一样花里胡哨的,没想到这人居然做了个暗里风骚的。
长庚毕竟还是“很土”的皇帝出身,被顾昀在一个挺犄角旮旯的小镇里捞回来放在京城,但之后又跑出去,天南地北哪儿都去。对于世家们那一套风骚的情趣实在是摸不着头脑。
陛下心里暗暗道谢,他并不想穿着朝服扮孔雀。
显然顾昀没体会到陛下“劫后余生”的心情,拿着小锉刀修了修,又一阵花里胡哨地忙活,“鲜花赠美人,宝马配英雄”地把心意双手奉上。
长庚接过簪子,放在唇边轻啄一口,而后被顾昀一把扣下,蜻蜓点水样从他嘴角掠过。
顾某人油嘴滑舌,眯了下眼睛,眼中倒影的灯光有些模糊,平添几分朦胧,压低了声音道:“陛下用不着借物托思。”
“七夕送东西…陛下不会察觉不到臣‘心怀不轨’吧?”
长庚多年在此流氓身边受教,花言巧语也攒了不少:“那…朕倒是与大帅‘志同道合’。”
如此美景良辰,怎能这样凉薄。
顺带一提,陛下和大帅放花灯的时候,看见了支支吾吾漏气的西南提督,背手拿着根簪子,对着夫人犯结巴。
六爻 鸣潜
程潜在事儿精掌门师兄的叨叨叨中放弃了经书,抬头丢出了一个“你快滚吧”的哀怨眼神,“剑仗人势”的霜刃也跟着散出几分寒气,但此刻心绪飘忽的严掌门没多想,只觉得在暑天里还挺凉快。
程潜本就不喜热,暑天的热度本来就够让他喝一壶,再加上旁边有严娘娘加油助势,此时脑浆没成粥已是万幸。
偏严争鸣还不停,卯足了劲喝水继续叨叨,程潜放下经书时好巧不巧听见一句“七夕”。
“小潜,人说七夕会这天下雨,这雨是牛郎织女相会时的眼泪。”
程潜瞄了他一眼,抿了口茶。
“鹊桥相会,一年一次。”
等到掌门师兄漫长的叨叨结束,程潜不咸不淡地回了句:“嗯。”
严争鸣:“……”
这小兔崽子是石头脑袋吗!?
在严争鸣跳脚高呼“小潜你居然不为所动吗”的前一刻,程潜开了口:“所以…你这是想什么?”
哦,对了,程潜八成天生在情感上缺根筋,不想七拐八饶的严争鸣,直说更能让事情简单。
程潜在严争鸣快如翻书的神色里咂摸出一点暗示的意味——虽说对于严争鸣来说这些暗示已经快到明说的地步了。
程潜凑到他身前,在曾经心魔印的位置上吻了一下:“我不信那些个传说…师兄,我只信你。”
严争鸣:今天是织女牛郎俩人努力把太阳扳成西升的吗?!
严掌门所剩不多的理智仿佛正排好了队挨个承天劫,一个一个被劈得外焦里嫩。
然而只震惊了须臾,严争鸣伸手摸了摸自己眉心,十分留恋地用指腹蹭了一下,而后偏过头欲盖弥彰地咳了一声:“咳!呃那个…小潜,七夕快乐。”
往后我在的七夕,都陪你过。
默读 舟渡
人民公仆骆警官在光天化日之下拿着束晃眼的玫瑰花下班,对此感到心中泛起无边酸水的“单身贵族”同事们,表示对骆队长的这种行为深恶痛绝。
“老大,你怎么也脱离了组织!”
“鲜美的狗粮让我变酸。”
“父皇!你不要儿臣了吗!”
在一众同志的“口诛笔伐”中,骆闻舟不慌不忙地踩点下班,招摇地拿着一束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脱离了组织的花,风驰电掣地赶回家。
骆警官个人形象良好,花也包装精致,唯一破坏格调的就是很有年代感的大二八。
但骆闻舟显然对此没有察觉,欢呼的心把二八大杠硬生生拧成了布加迪威龙。
在骆一锅、骆三锅的热情欢迎下,骆闻舟伸头张望了一下——看见了坐在沙发上专心看报纸的“骆二锅”也就是费渡,很好,对方毫无防备。
费渡见他回来,放下手里的报纸,主动端了杯水给他。
这小子又要搞什么花样?
以骆闻舟的了解,费渡这么主动讨好,保准是干了什么事。
骆警官明察秋毫,接了水,倚在门框上,眼睛在人畜无害的费总身上飞速打量:“你这是又干什么了?”
对方没接他的话,攻势一转,单刀直入地开了主题:“师兄,今天七夕。”
骆闻舟默不作声喝了水,挡在身后的花随着他本人莫名紧张的心情好像又红了一点。
“不过七夕不用挑日子过,只要师兄在,哪天都能当七夕。”
骆闻舟本来以为“师兄我爱你”是板上钉钉的,没想到费总这棵肉麻的病苗居然还能开花,此刻心情万般微妙。
就连杯里死不瞑目飘着的枸杞都应和着转了几个圈!
费渡余光瞥见玫瑰花束的一角,正想侧身看时,被花香撞了满怀,骆闻舟推着抱了一大束花的费渡向卧室去。